【杨戬除夕24h|06 : 00】白月光
想搞一些白月光文学。
戬是全员的白月光设定,ooc⚠️,真的很ooc⚠️⚠️⚠️
天道曾经给了杨戬两条路,一条是受众生喜爱如皎皎月光,照耀并独占一个时代却似流星般殒落,他将在所有人都无法触及的地方永远美丽、也永远冰凉;另一条是洇于黑暗踽踽独行,众叛亲离却也无人可挡,他将在万人唾弃下称王,化身巨恶、却托举明光。
天道问杨戬选哪条路。
他说,我选能实现我的理想的那条。
他没敢说自己的理想到底为何物,大抵是畏惧着天地不容。但一颗凡心仍灼灼烈烈,叫嚣着永不服输。
于是,天道曰:善。
谁也不知道冥冥之中祂到底拨动了哪根命运的丝弦。
0.
我其实从未真正见过那个男人。即使从亲缘关系上来说,他该是我的舅舅。
但是我从未见过他,就连听说、都是在别人口中。
1.
那时正逢天地盛世,来华山祈愿的人啊、妖啊、还有各种连妖的道路还没有摸上才刚刚生出些灵气的小生物数不盛数。
虽说我娘作为一个仙女本来就可以天天脚不沾地地飞在天上,但那会她也是真忙得焦头烂额,连饭都吃不上一口,我爹看着真是心疼极了,只成天围着他的漂亮老婆团团转,尽想着怎样叫她舒坦一点,连我这个儿子也不顾了,转手就将我塞给了来给我娘送海产的龙四公主。
“正好你也要带你那刚出壳没多久的弟弟,带一个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刚巧沉香和你家敖春差不多大,喽,正好给你家敖春找个玩伴——这四海里近百年来也只出了敖春一条小龙吧,想来那孩子平日想找个伴儿也难。”
我娘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将那东海龙女说服了,她把我往龙女怀中一塞,便再次不见了踪影。
“至于沉香该怎么称呼你和敖春全交给你来决定了,总归是将来都要成仙的,那些凡尘辈分……”我娘远远传来的声音渐渐低下,“不都乱得可以吗?”
龙四公主没有立马说些什么,她只是以一种将手掌卡在我腋下用力的方式将我举起,把我举到和她的眼睛一般高度,以一种活泼又温柔的亲切眼神将我看了一会,然后勾起嘴角,欢快地道:
“走吧沉香,相信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会有一段快乐的相处时光。”
2.
我想知道倘若世间的一切冥冥之中皆有安排,那么是否今日这发展堪称错综复杂的会面早已是命中注定,名为“刘沉香”的这一条命轨必然会撞入这张由无数神人妖仙编成的、企图接下“杨戬”而不得的、情绪与执念交织的大网,并与之共同沉沦。
龙四公主以我们初次见面那样的姿势——我指的是她用手掌牢牢卡住我的胳肢窝将我高高举起的姿势——将我举到了斗战圣佛面前,笑意盈盈地问他:
“你猜这是谁家小孩?”
我承认我真是兴奋极了,连又被她这样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娃娃一样举起来的不服也被这兴奋挤消得干干净净,心里像是偷偷揣着一千只叽叽喳喳的雀儿一般。
我直钩钩地盯着眼前的——猴子,结结巴巴地喊道:
“孙……孙悟空?齐天大圣孙悟空?”
我从小听惯了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故事,几乎是把他当作英雄一样崇拜,每每听上头来还要找根棒子比划一二。虽说自己娘也是个货真价实仙子,但偶像总是非同寻常的,今日乍一遇见,竟莫名有种宛如青天白日里见鬼一般的激动。
那披着袈裟的斗战胜佛先是瞥了我一眼,接着突然一激灵地蹦起来,把脸上的毛用双手搓了又捋,然后猛地凑过来——一边看着我的脸疯狂地挠着自己的头。
“杨小圣家的?”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吐出一个陌生的称呼,随即他极快地瞥了一眼龙女。
“不,不是……是我妄言了。”
孙悟空又退了回去,我感觉有什么突然明亮起来了的又突然暗了下去。他用那双毛乎乎的手很用力地在脸上抹了两下,神色中好像浮现出一点亮晶晶的东西,但在那么多的猴毛的掩饰下,我看不分明。
“看这长相,这……是杨婵家的吧。”
他跳到龙四公主身边,猴手猴脚地点点她的肩,道:
“这么些时日不见,想不到杨婵那姑娘竟几时也动了凡心?哦……”
“不过这倒不是什么重点,倒是,四公主啊——”
我偶像拖长话头,像传说中一般眉飞色舞地说:
“想不到杨婵家的小子竟拿我这个齐天大圣当偶像,他不知……”
斗战胜佛的声音陡然便消没了影,他如梦初醒似的看看四公主,又看看我,看看一边我看不见的敖春,最后又把目光转回我的身上,用一种很平静很客观的几乎不像是“孙悟空”该有的语气问我:
“你听说过杨小圣吗?”
“那是谁?”我皱起脸问他。龙四公主同他熟稔的态度与龙四公主平日里对我的宠爱让我生出一种恃宠而骄的底气来,先前他面对着我脱口而出的陌生名字和稍后他对我奇奇怪怪、怎么也称不上得劲儿的态度给我带来的奇异情绪随着这个名字的又一次提起被彻底引发。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放言道:“我该听说过他吗?你为什么总对我提起他?”
气氛迅速凝滞了下来。
斗战胜佛把手一摆一摆,说瞧着嫦娥也快来了,他也就不多占我们时间了,倒不如先去找哪个仙子提前顺个蟠桃来得痛快。
嫦娥仙子就在这样的氛围里款款飞来,这时龙四公主还没有将我放下,我看见嫦娥看见我忽地一愣,然后情不自禁地低声喃喃了些什么。
我分辨着她的口型,似乎是在说“杨……”
但总归不是我娘的名字。
3.
“为什么他们总在说那个杨戬?都在对我说那个杨戬?”我向敖春抱怨道,“那个,杨小圣?”
“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你知道他吗?”
我看到敖春的眼神一个躲闪。
“连你也知道他!”
我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被背叛感夹着怒火一起冲上来。
“为什么你们都要说那个杨戬、那个杨戬?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所有人见到我都会想到他!他简直比任何一种花更像这次百花盛会的主题,都在那杨戬、杨戬的!”
“偏偏就我一无所知,还要被他们那样、用那样的眼神看着!”
“你们全都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们全都欺负我!”
我把敖春伸过来拉我的手一把甩开,转身就往外跑。我想我根本就不想再待在这个什么百花盛会了,我知道华山在哪个方向的,我往那边走总能回家。
然后我就砸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抬头便看见我娘愕然的脸庞。
“娘——”
4.
“杨戬到底是谁?”
我娘看了我很久,没有说话。她的漂亮的一双眼睛像是被浸在一汪最明净的水里一般微微地湿润着,闪着一星漂亮的、湿润的眸光。
于是,我的心也慢慢地软了下来,我的智商渐渐回炉。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问:
“他也姓杨……他……是不是和你有着什么……”
我思考了好久是该说“血缘”还是“亲戚”关系——娘那湿漉漉的眼泪还在眼睛里打着转,那是我们家最可怕的终极武器——才能在尽可能委婉地状态下提出我的猜测而不使那武器落下来。
可是谁成想我娘竟那样轻易地就开了口,我甚至疑心自己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迫不及待的倾诉意味。
“他是我的二哥。”
她说,“他……他是你的舅舅。”
“他……”
娘短暂的话语在这里戛然而止,我却莫名觉得她好像是有很多很多想说,几番踌躇斟酌后却又尽数放弃,最后另起炉灶,道:
“我很爱他。”
“沉香,我们都很爱他。”
5.
这抽象到足以令天下所有写意派画师自愧不如的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我在拥有了足够的法力与能力来走遍了天庭与人间后如是想。
我后来很是轻易地原谅了敖春,毕竟当年那场百花盛宴上他可以说是和我一样无辜又懵懂。
我们后来又陆陆续续聊了很多次,我才知道原来对于他、对于他们来说,知道、并喜爱杨戬简直是一件理所应当、浑然天成的事。
而像我这样作为他的亲外甥却一无所知才是一张白纸上的墨点般的异常,倒不如说,那日我的暴发对于他这个小伙伴更像是一场无妄之灾。
“所以杨戬是什么?”
我这样问他,语气平静又理智。
“什么是什么?”
敖春懵逼得一头雾水,“他当然是个人、是个仙,他还能是个什么奇怪的物品不成?”
“你这话好像把他当成了什么天材地宝、珍稀法宝或者什么天道至理,反正就是什么不该正常的一个存在一样。”
“这样吗?”
我说,因为我是真的把他当成了什么奇异的、不可理解的存在——就像天地间运行不息的天条、我娘那盏宝莲灯、月宫上的玉树一样的存在——要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爱他,要不然为什么大家都放不下他呢?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来那样的人、或者神仙。
“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
6.
他是一枚月亮。
是一轮曾经光芒万丈,足以掩下所有神佛天骄的星光,让这三界只有他一人能被所有人仰望的、月光照耀整个三界的皎皎明月。
杨戬。
原谅我对身居月宫的嫦娥仙子的大不敬来这样形容他。
但无可辩驳的是,就连清冷孤傲的嫦娥、似乎与我舅舅有着深仇大恨的小金乌也一致认同的是,杨戬就像昔年洪荒里太阴星君尚未隐去时的那一轮过于明亮又纯白的玉盘。
从那只在人间的传说中遗下只言片语的十日齐出、九日同殒的大灾,到商周封神大劫和它延伸出的最后一丝西天取经的神佛遗光,整整近千年的岁月尽数被那一个人、一个仙牢牢占据。
他灭九日、送弱水,领战封神,没有一个人、一个仙、一个神不爱他。他意气风发,看遍世间所有的繁华,可他也温和大方,包容每一个存在的狼狈与不堪、傲气与任性。
“听说,连那个哪吒也在他的面前服服帖帖,整天师兄来、师兄去的。”
敖春鬼鬼祟祟地四面观望,对我作出一幅牙疼的表情,精通各种神话故事的我当然理解他对哪吒的种族性害怕。
“孙悟空的齐天大圣并不是代表着他比杨戬厉害。”
“沉香。”敖春说,“要知道在那个时代的三界,能够堪堪与真君齐名,就已经是一种再夸张不过的赞誉。”
“也因为他根本不在乎什么‘大圣’‘小圣’的名号之争,这才让他与胜佛成为了好友。”
“我听说那时刚刚自封齐天大圣的胜佛骄傲到无法无天,听到真君根本不在意这回事只觉得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然后他就去找我舅舅打了一架?”
“然后他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敖春露出个堪称兴灾乐祸的笑容。这我也懂,谁都清楚当年齐天大圣和东海龙宫的恩怨,让我不由得感叹一声不愧是传承悠久的四海龙族,这三界神仙千千万,至少有一半和他们剪不断理还乱。
“听说打完后真君还主动去和大圣握手,说他英气逼人,将来一定前程似锦,享有万丈辉煌。”
“大圣听了不会又生起气来吗?”我砸吧砸吧嘴,“这听起来就像是上位者对下位者、或者长辈会对后来者说的话吧,这气大圣能服?”
“还有,明明我听过的传说故事不是这样。”
“谁知道呢?”敖春说,“大圣根本就没有生气。”
“他那时大笑了好久,直说真君是真把他当作了朋友。”
“我姐姐说他那时大摇大摆地扛着金箍棒从天庭笑到东海,从花果山炫到蜀地,逮着谁都要说上一通,但翻来覆去怎么都逃不过真君有多好多好,他们的友谊有多么深厚。”
“他怎么的跑了那么多地方?”我惊道,“他不该马上就被如来佛祖压到山下,在五指山下苦待五百年么?”
“你在说哪门子瞎话!”
敖春睁大眼睛瞪我,“他要真落到那个地步我们全东海都得开庆典庆祝,舞他个五百年到他出来才算结束。”
“可是人间传的那些传说……”
他直愣愣地看着我,听我把我那听了十余年、各种事情脉络与人物关系捋得一清二楚的传说道了个干净。
然后他思考了一会儿,说:
“我以前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听好像我姐姐说过什么,也就只那么一回。”
“她就只难过了那么一回,那天她抱着我坐在海边的礁石上,看了好久的月亮。”
敖春的语调放得又轻又慢,好像回到了他口中那个过去的晚上,又好像是那天的龙四公主忽地占据了他的躯体,借用着他的口舌,也对我吐出这样的一番话。
“她说,这世间总敌不过官宦的污流浑浊,利益的蝇营狗苟,历史可以被篡改,舆论可以被引导。”
“她说,可是啊,月光永远是月光。”
这话说得真是绻烂又轻柔极了,就像是一卷沾水即化的雪白薄纱,轻飘飘、轻飘飘地落在了盛满了月光的海面上。
敖春他一条直肠子的小龙真不适合这样说话。我想。可是我也没有如往常一般直白地说出来、大声地嘲笑他,我只喃喃着:
“历史可以被篡改吗?”
我却不知敖春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而他现在正反复咀嚼着它,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涛声不绝的晚上。
那个晚上的东海有风,天上无云,月亮是一轮完美无瑕的浑圆与玉白,小小的他窝在姐姐的怀里,听见她在说完那番话后又安静了很久,然后小小声地道:
“可是我们的月光,永远都那么的美丽,也那么的冰凉。”
“我们……永远也拉不住他,过去不能,现在……”
他发现有小小的水滴落在了他的脸上,是冰凉的。
是不是姐姐说的冰凉的月光就是这样?
7.
“杨戬?你说杨戬?”
我新认识的狐妖姑娘一愣,然后她娇俏明媚的眉眼顿时就柔和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曾经见过他?”
我惊得“啊”了一声,连连摆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见过他啊?你……”
我凑上前去,“你真的见过他?他……”
可是谁成想小玉顿时就警惕了起来,她把手一抱,眼一瞪,就连头上可爱的粉色绒毛都炸了起来,道:
“那你突然向我问他做什么?”
我挠挠头,说:“因……因为他是我舅舅……我……”
这回轮到小玉大吃一惊了。她猛得扑过来,抓住我的肩,疯狂地摇晃道:
“他真是你舅舅?沉香,真君、不,杨戬他真是你舅舅?”
“从事实上来说确实是这样,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从没见过他。”
“我从前也不了解他。”
于是小玉也跟着低落下来,她愣愣地松开了抓在我肩上的手,期期地看着我:
“沉香,怎么回事呀?”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只沉默着拉着她在草坡上坐下。现下正好是人间的四月,新草爬满了河岸,抽出长长的柔软的草芽,河里静静流动的春水是一种盈盈的绿,像是含住了一春的暖光。
在带着水腥气与草腥味一同缓缓浮来的春风中,我听见小玉突然开口:
“我见到他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这一点令我无数次叹惋为什么我出生得这么迟。他那时衰落得很是厉害,却还是可以感受到,他过去是发散着怎样明亮的、纯白的明光。”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形容他,沉香。”
小玉说。
“见到过那个时候的他的神仙应该很少很少——这也是应该的,毕竟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我相信你应该也听别人说过很多很多他那些正当巅峰时的繁华。”
“——阐教的小祖宗、团宠、三代首徒,封神战场上的战场之花……”说到这里时小玉笑了一下,我从她那盛满了笑意的眼角好像窥见了什么,那是另一个少年的笑眼,是被爱润洗得干干净净的明月无瑕。
“长枪白马啊,”小玉说,“啊!我不应又陷在这些追忆里感叹的。”
她回过头来对我又笑了笑,眨了眨眼:
“可那时的他却是黯淡的、却又是温柔的,就像是……就像是快要日出时的几乎要全藏进黑夜里去了的月亮。”
“可他还是那么的纯白。”
“这样说很难懂是不是,沉香?”
“可若是我单单同你说我们过去相遇相处的具体过程,却又极大地、极大地失去了真切了!”
“有很多东西是描绘不出来的。”小玉说。
“你只有真正见过他,你才知道,为什么他只要站在那里就会有很多很多的爱源源不断地流向他;你才知道为什么光辉洁白的月亮纵使不再那么强大、不再那么美丽、也不再那么能更众生带来快乐与美好,他却仍是大家心里骄矝明媚值得被所有人守护着天真的少年。”
“我只有这时候才觉得我的语言真是一种过于苍白的单薄。”
或许吧。
我这样想。到底我是没有机会去见一见那被所有见过他的人都捧在心上的月亮了。
我出生得比小玉更晚三百年,到我这时,人间已经连他的传说都只剩断壁残垣了。
这算不算一种更大的惋惜?明明我本该是这世上与他最亲近的人,可是有关他的一切一切我都要依靠他人才能回溯一二。
而且,大多都是在我听来喜爱到几近失真的滔天赞誉。
可我却奇迹般地没有对这些产生什么逆反的厌烦,就好像我总感觉在我的意识深处有一张谁的模糊不清的笑脸,让我只是借着回忆的绳索偷偷擦过,都觉得心安。
8.
也不知是否是天道确是对我那放任自流的心思不满,还是命运总喜欢看令人自打脸而不得不回头的戏码,我在一次意外中见到了杨戬。
见到了,正值巅峰的、血点朱唇雪作容,道服丝绦,倚马持枪显圣四方的少年杨戬。
见到了那个龙眉凤目颜如玉的清源真君。
见到了那道沙场上的雪白流星,那抺在血与爱的交织中明耀四方的皎皎月光。
当真是天意弄人。
我咬牙骂道。非叫我瞧见他的风姿、窥见他的美好,然后同千千万万怎么也忘不掉他的神妖仙佛一样,从此都将他放在心上。
可是偏偏被命运强行塞来的那人又恰巧是他,恰巧是这个哪怕我只从这不知何时形成的留影壁里瞥见一段早已模糊不清的旧日影像便不由自主地沉沦得无可救药的他,恰巧是这个在见到的第一眼便那么自然地唤起了我记忆里那张模糊笑脸的他。
就好像有什么缺失的被就此补全,我甚至于不忍心去恶意对他生造什么缺陷来将他从我的心中剔去,便只能看他在那遥远的记忆里明亮。
我娘有一句话说得当真没错——你或许会喜欢孙悟空,又或许会喜欢哪吒,但你一定会喜欢上杨戬,只要你见过他。
可他偏偏又像月光、像流星。
永远明亮在谁也触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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